原创 | 20岁那年，妈妈瞒着我生下二胎弟弟
大家好，我是伯牙叔。
20岁那年，来自山西忻州的女孩王乐乐突然有了一个小弟弟。这种消息，对大二的她来说，是惊喜还是惊吓？看看今天女主的倾诉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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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岁突然有了个弟弟是什么感觉？
告诉你们，真是一言难尽！
我叫王乐乐，今年25岁，山西忻州人，爸爸是工程师，妈妈是名小学教师。
我曾经是个独生女，在专享父母之爱的前二十年里，我的人生虽不算精彩，但也平淡安然。
然而，随着二胎弟弟的降生，原有的一切都变了。
2017年1月底，读大一的我放寒假回家，一下火车，只看见爸爸一个人来接站，“我妈呢？”我问。
爸爸故作神秘地说：“你妈在家呢，她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。”我心想，她一定是在做我最爱吃的美食吧?
然而，家门打开的一刹那，哪有什么惊喜，我愣生生收到一份巨大的惊吓——妈妈顶着硕大无朋的肚子站在我面前，曾经纤瘦的身体，现在像个鼓胀的气球！
在满心惊诧中，爸妈对我道出了实情：
妈妈已经怀孕近九个月，马上要生了，他们已经在黑诊所做了B超，是男孩！
原来自从去年元旦国家放开了二胎政策，他们就有再生一个的计划，结果还真怀上了。考虑到当时我正在备战高考，怕我情绪波动，所以一直瞒着我。
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很多疑点——
高考完的暑假，我从西安姑姑家玩到河北小姨家，满世界遛跶，爸妈不仅没有阻拦，还主动给我打钱让我好好玩。敢情那会儿妈妈正安着胎呢！
而几个月前，我和妈妈视频，她的脸圆润好多，面对我的质疑，妈妈还说自从我上学离家后，她运动少吃得多，所以胖了。
再后来，每次给妈妈打视频通话，她要么怪信号不好，要么说不方便，总选择语音模式。
现在看来，她分明是怕我知道实情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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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真的，这件事让我心里极不舒服，他们要二胎，非但不问我意见，还处心积虑瞒天过海，成心等着生米煮成熟饭让我无话可说！
可是他们想过我的感受吗？我现在已经二十岁了，突然间再多出个弟弟，简直可以给我当儿子了，多尴尬？
再说，妈妈都已经四十六了，大龄生产有多危险她不知道吗？
然而，看着爸妈对未来无限憧憬的样子，我满腹牢骚涌到嘴边，最终还是咽了回去。
从小到大，我一直都不是爸妈眼中的好孩子。不漂亮，性子直，最最关键的一点是成绩不好，一点都没能继承父母的优良基因。
他们俩据说一直成绩不错，而我从小学三年级起数学就开始不及格，这么多年，我的课余时间不是在补课就是在补课的路上。
虽然爸妈在我身上投下了巨资，可我深知，他们对我挺失望的。
记得小学四年级时，有一次数学考试我得了67分，老师表扬说我有进步。放学后我高兴地跑向爸爸，边跑边喊老师表扬我的事。
然而，爸爸的表情没有一丝开心，回家后他跟妈妈说：“67分还觉得自己考好了，喊那么大声，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呀？”
后来，我再也没有主动对他汇报过成绩。
上初中时，有一个周末我看电视，被剧情逗得忘情大笑，偏偏爸爸妈妈外出回来，目睹了我的没心没肺，爸爸摇着头说：“二傻青年快乐多！”
而妈妈，除了叹息，一言未发。
你看，爸爸妈妈对我极其失望是不是，可他们又执拗地坚持要我走读书这条路。
高三那年，妈妈花了很多钱，送我去北京一家知名培训机构学习，然而，三个月的集训之后，换来的是我不到300分的高考成绩。
我落榜那会儿，恰逢爸爸有个好友的儿子考上一所985高校，在人家办的升学宴席上，爸爸喝得酩酊大醉，回来后，一个劲长嘘短叹：
“都是一起长大的哥们，我上学那会儿成绩甩他好几条街，可咱家乐乐分数还不及人家儿子一半，打脸啊！”
我说自己不是读书的料，妈妈不死心，坚持让我复读。在2016年高考中，我的成绩仍然没多大起色。
最终，爸妈掏了高昂的学费送我上了天津一所三本院校。
直到我离家上学，他们对这件事都没有再说什么，但我知道，他们一定是攒够了失望，连骂都懒得骂我了。
所以，他们想再生一个，弥补因我而起的种种缺憾，真的无可厚非。
我努力按捺着心中的不平，告诉自己：这样也好，让他们重新开始，好好培养个成功的好孩子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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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爸爸平时在外地工作，每两周才回家一次，而双方的老人都年事已高，所以爸爸回去上班后，我临时充当起照顾妈妈的角色。
别的同学放假都是放飞自我，可我，却沦为洗衣烧饭的全职小保姆。
我心里那个憋屈啊，欲诉无门。
妈妈对此似乎毫无察觉，天天乐滋滋地跟我描绘儿女双全的美好前景。
有天晚上，她躺在床上，忽然喊我过去，我以为出了什么状况，结果妈妈说：“乐乐，弟弟在练拳呢，这闹腾劲儿，将来准是个调皮的，你摸摸！”
说着，她抓过我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，冷不丁地，手掌触及处一坨圆圆硬硬的东西突然动起来，吓得我尖叫一声，慌忙撒开手。
妈妈哈哈大笑，她一定不会晓得，那一刻的我惊悚又羞耻，甚至还有一点恶心。
我还被迫充当了一次产检陪护人。
候诊时，周围好几个孕妇都是由妈妈或婆婆跟着，而我和妈妈这一组，显然有些另类，惹得旁人纷纷侧目。
有个嘴快的阿姨，直接就问起我们的关系。我窘得脸都红了，妈妈却坦然自若，有人好奇地说：“你生老二你大孩子没意见吗？”
妈妈笑道：“她都那么大了，老二对她不会有任何影响，将来还多个伴儿，能有啥意见?”
妈妈的笑声，在我听来是那么刺耳，她凭什么认为，我就得无条件接受这个二胎？她又如何能肯定，我不会有意见？
只能说，我的感受对他们而言根本无足轻重，可以忽略不计！
怀着复杂的心情，我终于在大年初六荣升为姐姐。
当那个足足比我小了二十岁的弟弟出现在眼前时，我真是挺失落的。
这皱巴巴的小不点，到底可爱在哪里呢？可是，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簇拥着他乐不可支，我更觉得自己多余。
有天晚上，爸爸应酬回来，第一时间冲到弟弟的婴儿床前：“儿子，老爸一定会给你创造最好最好的条件，你可得争气呀，别像你姐，好吃懒做……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妈妈打断了，可隔壁房间的我还是一字不落地收进了耳朵。那一刻，屈辱和伤心是肯定的，但我能说什么呢？认了吧！
那个假期，我没等开学就提前离开了。
此后的日子，我刻意不去打扰爸妈，很少打电话，只隐约听说他们又有了新的人生规划，在投资搞大生意，果然，有了儿子就是不一样， 动力十足呢。
在全家人的宠爱下，弟弟小轩一天天长大，他变得虎头虎脑，成了爸妈朋友圈雷打不动的主角。
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弟弟，但血缘这东西真的很神奇，每当看到他那双和我极其相像的长眼睛，我的心就不由地软了下来。
暑假回家，我也会偶尔帮着妈妈照顾一下弟弟。
尽管在听到他们一声声叫“心肝儿”时会觉得肉麻，但换个角度一想，正是有了小轩，爸妈的人生才注入了新的希望，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然而，正应了那句话，你有你的计划，这世界另有计划，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，平静的生活戛然而止。
而我的人生方向，也就此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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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二寒假前夕，我接到妈妈电话，她让我放假后直接回奶奶位于农村老家的旧居，先别问为啥。
等我满怀疑惑地回去后，才知道原来爸爸办的公司只运营了大半年就倒闭了。不仅赔进了全部身家，还欠下巨债。
情况有多严重他们没有对我细讲，反正，家已经不是原来的家了，为了还债，县城的楼房卖了，车也没了，爸爸不见踪影，妈妈被要债的连连围堵，没法正常上班，只得请了长假。
在我一再追问下，妈妈告诉我，爸爸去年就辞了职，开始炒什么期货，生意做得挺大，胆子也越来越大。
为了周转资金，他不仅借遍了亲朋好友，还冒险办了好几笔网络贷款，结果因为判断失误赔得精光，借的钱逾期未还。
那帮人逼得太紧，天天威逼恐吓，爸爸只好外出躲避，连妈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爷爷奶奶已年逾古稀，身体一向不好。催债的人找不到爸爸，便寻到了爷爷奶奶县城的家，扬言不给钱就要来硬的。
老俩口只好带着妈妈和弟弟回了农村，那里摇摇欲坠的三间破平房，成了仅有的容身之处。
眼瞅着年关临近，家里却是灰锅冷灶。爷爷闷头抽烟，唉声叹气，妈妈抱着弟弟以泪洗面，而什么都不会做的我，不得不笨手笨脚地帮着奶奶生火做饭。
因为是偷摸回来躲债的，我们尽量减少外出，在家里也屏息静气，生怕泄露了行踪被人找上门来。
除夕那天清早，尚在睡梦中的我听到院门被拍得咚咚直响，刚要爬起来，妈妈一把摁住我，做了个“嘘”的动作，她让我们都不要作声。
敲门声持续了挺长时间，中间还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喊叫，好像在喊谁的名字，我心惊胆战地缩在被子下，心想这要债的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！
所幸这人只是敲了许久的门，并没有进一步动作。饶是如此，我们都吓得不轻，半天不敢动弹。
直到下午，确定院子外面没人，妈妈才吩咐我给大家煮些挂面。
这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凄惶的一个除夕，在周遭喜庆的鞭炮声中，我们这几个老弱妇孺，围在灶台前头碰头吸溜着一碗清汤挂面。
愁云惨雾中，蜷在妈妈怀中的弟弟不知为何忽然咯咯笑起来，还越笑越响，妈妈制止无效后径直一巴掌抽在他的屁股上，笑声转而又换作了尖利的哭叫。
彼时情景，直叫人啼笑皆非。
我们后来才知道，其实那天敲门的是爷爷在村里的一个发小，他得知了我家的境况，特地带了些年货送来，没承想被惊弓之鸟的我们拒在了门外。
春节过后，妈妈催着我返回学校。她哭着叮嘱我，以后要好好读书，争取毕业后早日自食其力。
望着妈妈红肿的双眼，我心里五味杂陈，真想质问她，当初想生二胎就生，还说再生一个对我没有任何影响，现在倒好，打脸了吧？
当然，事已至此，说这些又有什么用？咬咬牙，咽肚子里吧。
因为生活费有限，在学校里我只能尽量俭省，把伙食标准一降再降。
想起从前花钱大手大脚的自己，真想穿越回去把钱抢出来。此时才真的发现，比起爸妈的轻率和不靠谱，我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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撑到2019年2月，我大三的下半学期，妈妈低声下气求遍亲友，才勉强凑够我的学费。
可开学前，又一轮厄运袭来，弟弟身体频发异常症状，不但情绪暴躁，手、腿，头会奇怪地摆动，肚子也不停抽动，还时常发出莫名其妙的怪叫。
妈妈带他去医院一查，竟被诊断为严重的抽动症，得去外面的大医院接受正规治疗。
医生说，如果不及时治疗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那天从医院回来，妈妈哭到几乎崩溃。原来她为了还债，早就把工资卡押给了最大的债主，平时全靠亲友接济囫囵（音胡伦）度日。
当初跟人家借了十多万，以妈妈不到四千的月工资，得还上三年！
此外还有好几个小一点的债主，都是熟人，所以人家没闹上法庭，全在那排队等着她的工资！爸爸此时仍躲在外地，家里没有其他收入，拿什么去给弟弟治病？
虽然曾经很讨厌这个年龄几乎可以当我儿子的弟弟，可是，得知他生病，我的心竟是那样疼！
一夜未眠后，我咬着牙，做了生平最大的一个决定：退学，去挣钱！
我已经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多年了，从前有父母做后盾，他们容着我好吃懒做不学无术，可现在，爸妈没有力量再宠我惯我，我得自己养活自己，自己承担自己！
我让妈妈先拿借到的钱给弟弟治病，说可以和学校交涉一下，学费缓期再交，再不行，我还可以申请助学贷款。
回到学校后，我没有告诉任何人，径直去办了退学手续。
回宿舍收拾东西时，面对同学惊讶的询问，我故作潇洒地说：
“我读书早读腻了，反正现在这种三本院校也没什么含金量，毕业找工作一样受歧视，还不如早点出去学点赚钱技能。亲爱的们，姐先走一步，祝福我吧！”
牛皮吹完，一个不明就里的室友还向我竖起了大拇指，她哪里知道，笑着转身的我，为了管住即将决堤的眼泪，咬着牙一路狂奔的样子有多狼狈。
那天，是2019年2月22号，我拖着行李箱在街上晃悠了很久，终于在一家酒店的门口发现一则广告，招聘服务员，底薪2500，管吃管住！
一看上面的要求自己都符合，我简直两眼冒光，立马进去报了名，就这样，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——端盘子。
我所在的是火锅厅，客人点好了锅底和菜品，我们只需要帮着把小料上齐、菜摆好，等客人们涮着吃起来后基本就没啥事了。
中间听从招呼按需服务，客人走后再撤下餐具收拾台面打扫卫生。这些活儿听起来不算太重，可对于从小连碗都很少洗的我来说， 一点都不轻松。
刚开始的时候，光是每天站那十几个钟头就能把人折腾惨了，一到饭点客人纷纷涌进来，我更是紧张得手忙脚乱。
有一次，我把两张桌的菜搞混了，三号桌点的两份雪花牛肉上到了五号桌，等发现时，肉已经涮到了锅里，这一份可是188呀，当时两边人都嚷嚷起来。
最后，我除了被客人和领导批了半天不说，这两盘肉还是我自己买单。
这件事让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生活的不易，更深深认识到，什么叫失去了才懂珍惜。
从前的我懵懂无知，错失了那么多大好时光，现在，再苦再难，我也得拼命向前，为陷入泥潭的家出一份力!
第一个月的工资，来得格外艰难。我把两千块钱打给妈妈，自己只留下个零头，告诉她这是我做家教挣的。
听着妈妈在电话里的哽咽声，我的泪也在眼里直打转。她说，弟弟在省儿童医院治疗，情况趋于稳定，只是除了服药，还要用一种仪器做理疗，每小时收费500。
2000元，也只够弟弟做4次理疗。我向妈妈保证，以后每个月都会给她转钱，弟弟一定会好起来！
穷则思变，对钱的渴求逼着我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生财之道。
利用空闲时间，我在网购平台上做过刷单，也尝试过做新媒体发短视频，每晚捧着手机忙活到头晕眼花。
但凡账号上有收益，哪怕只多出个块儿八毛，都能让我有莫大的成就感。
我就像莫泊桑小说《项链》里的路瓦栽夫人一样，一个子儿、一个子儿地攒着钱，再隔三岔五给妈妈打过去，几十几百不等。
我是那样迫切地想治好弟弟的病，让妈妈不再流眼泪，让爸爸早点回家，过上正常的生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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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饭店干了四个多月后，有一天，在一桌年轻人聚餐聊天时，我听到了熟悉的乡音，激动地上前询问，发现他们真的是我同乡。
其中有个叫钟扬的，还是高我两届的高中校友！
他当年没有考上大学，自费去学了一年的动漫制作，之后一直在北京从事这一行业，收入还不错。
他听说我会计算机，也有一些美术基础，建议我报个专业培训班系统学习一下，然后他可以帮我介绍到他们公司。
在钟扬的帮助下，我边打工边学习。其中辛苦自不必说，经过小半年的努力后，我顺利进了他们公司。
从勤杂工干起，我靠着吃苦耐劳，渐渐成了也能独挡一面的技术人员。
这份工作平均工作时间超过十四个小时，每天都得在电脑上加班到凌晨，头发掉得厉害不说，还三餐不定、鲜有休息日。
但是，它让我的收入了翻了好几番，在解决全家温饱之余，还能有节余用于还债。
最让我开心的是，弟弟的状况日渐好转，妈妈说，这里面我的功劳最大，现在，我是家里的顶梁柱了！
苦撑苦熬的日子里，我把自己炼成了葛朗台加工作狂，除了赚钱别无他好，日常生活标准之低，连我的顶头上司钟扬都看不下去了，他不止一次地调侃我：
“你真不像个女人，像个貔貅，只吃不拉。”
2020年春节，我没有回家过年，选择留在公司加班。
本想年后能多攒些钱再回家，孰料新冠疫情爆发，连公司都实行了封闭管理。不过，我属于失了马的塞翁，在这段日子里，居然收获了钟扬的表白。
那天，在听说了我的经历后，特别是我讲到为了还债和给弟弟治病，自己拼命赚钱时，他红了眼眶，一把抓住我的手说：“以后你不要那么拼了，我们一起扛！”
原来，钟扬也有过一段惨痛的经历，他曾有一个幸福的家，有慈爱的父母和一个年长两岁的哥哥。
他哥哥非常优秀，一直是全家人的骄傲，2011年8月，考上了重点大学的哥哥，骑着自行车去取录取通知书，却在返程的途中遇到了车祸，当场身亡！
巨大打击下，妈妈疯了，爸爸病了，好好的家垮了，从此钟扬一夜长大，成了家里的主心骨。
他告诉我，以前活在哥哥的光环下，成绩平庸的他心里一直挺别扭，甚至有些叛逆，可是得知哥哥突然离开，那种锥心刺骨的痛，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。
钟扬随身携带的皮夹里，保存着哥哥一张一寸的免冠照。
他抽出照片，指着背面的两行小字让我看，那是哥哥抄的诗句：“与君世世为兄弟，更结来生未了因。”
钟扬说，他从前经常和哥哥吵架，有时他们会赌气好几天不理对方，不过每次都是哥哥主动找他和解。有一次他俩又争吵，哥哥临走时把这张照片放进他的皮夹。
遗憾的是，直到哥哥去世，他才发现了照片背面的诗句---
听到这里，我俩相拥着哭到不能自已，钟扬说了句很让我震撼的话：
“这世上，除了父母之外，莫过于手足之情，什么关系都能人为断绝，唯血缘断不了，所以，我们要好好珍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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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句话说得真好，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，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。
到2021年底，我们的生活终于透进了一丝曙光，弟弟基本恢复正常，能去上幼儿园了，家里的债务也还了大半。
爸爸仍在省城打工，但已经稳定下来，不必再隐藏身份。
2022年的春节，由于疫情的关系，我们全家还是没能在一起过团圆年。不过我利用自己的专长，给大家合成了一张“云团圆”合家欢，钟扬还剪辑了一段集体拜年的视频，最后的字幕是：
“人居数地，情发一心，网上团聚，暖意融融！”
也是在弟弟好转以后，我才把自己退学赚钱的事告诉了父母。得知真相以后，爸爸妈妈不止一次向我道歉，说他们拖累了我。
我告诉他们：“我一点都不后悔当初退学。因为正是这段经历，让我懂得了生活的残酷，也懂得了努力的意义。”
我终于不再是父母眼中失败的女儿，我告别了浑浑噩噩，成为了日渐强大的自己。
莎士比亚说，爱, 可以创造奇迹。被摧毁的爱, 一旦重新修建好, 就比原来更宏伟, 更美, 更顽强。
所幸，我们一家人终归带着爱的力量，走出了阴霾。
本文未经授权，禁止转载
作者 | 秋水
编辑 | 茜茜
排版 | 茉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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